傅柯在《詞與物》中,繼尼采「上帝已死」、巴特「作者已死」後,以海浪一次次撲打沙灘足跡之意象宣告了來日「人類已死」之必然。在後現代、後結構、後某某等 各種炫目的「後學」後,肉體上搭載各種機械、生化、分生製品的人類,終究踏入另一個更為基進的叩問:「後人類」,從「人類去中心化」邁向「去人類中心」。 但我們這裡談的不是文化研究,而是台灣小說家之書寫。
在世紀末諸多作家振筆描繪台灣社會之亂世浮生、想像後文明光景之努力後,伊格言的「後人類」科幻長篇小說《噬夢人》嘗試刻劃一個近未來人類社會,彼時生化人 幾與人類毫無分別,據官方說法只有夢境之潛意識能夠區辨。人類的獨特、人性的本質再再被逼問。但或許這場幻異獵奇的追問之旅中,眾多旅人的內在仍舊是那麼 一個古典或至少現代主義式的,對人性全貌與烏托邦家園的憂鬱洞視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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